我寫著玩過,結果發現,如果佐助是女的,鳴人大機率早早表白……
「好惡心,仿佛親了一個男人……」
漩渦鳴人實在是不喜歡同班的那個叫宇智波佐助的女孩。他不理解一個姑娘家為什麽把自己收拾得像個男孩子,還把全校的女生都迷得五迷三道。
畢業典禮上,眼看著有好感的女孩子春野櫻像個花癡一樣對著佐助尖叫,他有些惡意地想搞個惡作劇,誰知道不小心親到了她。
他完全不想再去回憶這個吻。
「孤獨,不是被父母責備後難過的那種程度比得上的。」「……」
「你這樣很討人厭。」
「……對不起。」
「沒必要和我說。」
本想沖佐助做個惡作劇的鳴人,無意間撞見了她和小櫻的對話。
「小櫻也不是故意的,幹嘛說那種話。」「切,她才不是為了我說的,她自己也不也父母雙亡。」
莫名的,鳴人覺得腦子很亂。
「天才什麽的,真是討厭……」他一下子失去所有惡作劇的興趣,沈默著離開了。
「吃吧。」「幹,幹嘛……」
佐助明明完全不想搭理他,卻主動餵飯給他吃。
真是有夠奇怪的。
在一旁猶豫不決的小櫻,看到佐助遞上的飯盒,忽然想起前幾天的對話。
羞愧瞬間湧上心頭。
明明是自己的同伴,明明知道他很孤單,為什麽當初要為了「接近佐助」這種小事,就去用那樣的言語議論他呢?
「我應該,做出改變……」思及此,小櫻毫不猶豫也把自己的飯盒遞上:
「鳴人君,我的也分你。」還是小櫻這樣的妹子更好啊,鳴人想。
「大家都很羨慕佐助呀,她是真的很強大,特別替我們女忍者爭光。」「就為這個?」
「而且……佐助很孤單的。」
「啊?」
始終不理解為什麽小櫻那麽喜歡盯著佐助的鳴人,在和小櫻聊了聊後,看到佐助一個人回家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迷茫。
「怎麽,第一次出任務就嚇得不敢動了麽?」「我去你大爺的!」
鳴人恨恨盯著施施然離開的佐助(波之國事件剛開始),心想:她果然不是個女的!
「那個……嗯……」「哈?」
「就……小櫻跟你說的爬樹的訣竅,是什麽?」
也許是心虛,一向高傲嘴賤的少女此時臉紅得要命。
好像在跟自己表白啊。鳴人腦中忽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什,什麽啊……」被這個想法嚇一大跳的鳴人,果斷拍了拍自己的臉,露出一貫的傻笑。
「不告訴你~」眼看著佐助瞬間發黑的面容,鳴人以極快的速度爬到樹上,才堪堪躲開了飛過的苦無。
「女人翻臉跟翻書一樣快,真是可怕,沒想到佐助也一樣。」 「死了沒?」「切,我好得很……你別碰我!我一點事都沒有!」
本想站起來的鳴人身子一歪,誰知恰好被佐助接住。
「這就是你所謂的很好?」「嘖,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男女有別知道不知道?」
佐助聞言冷笑:
「吊車尾還算男人?」「你——」
女孩沒搭理炸毛的金毛狐貍,沈默地扶起他。
「混蛋佐助明天我一定可以爬得比你高我說——」「嘖。」
「你這是什麽反應啊,還有我跟你講男女有別的,這種時候應該男人保護女人——」
「嗨嗨。」
「佐助你倒是認真點回復我啊,你不會真不把我當男人吧……」
「嗨嗨嗨。」
「餵你這什麽反應……」
沈得要死,怎麽可能真的不是男生啊……
白癡吊車尾。
「你說夠了沒?」本想圓場的小櫻和卡卡西楞在那,沒想到率先反駁伊那利的,居然是一向沈默的佐助。
「你的父親真是有夠可憐的,生了一個只知道哭,卻不敢和仇人正面迎戰的軟骨頭。哭來哭去,四處宣揚卡多的可怕,就能讓自己可悲的懦弱得到安慰麽?」「你……」
「那個被你瞧不起的吊車尾,從沒有一天停止和命運對抗。雖然他實在是個蠢貨,不過比起你的模樣實在是好看了千倍。」
想到鼬的背影,佐助攥緊了手中的筷子。
冰冷的言語,族人的屍體,沒日沒夜都在折磨著她。
復仇,復仇。
這是她生命唯一的意義,也是對宇智波宿命無言的反抗。
「真是稀奇,沒想到你會幫鳴人說話~」「……」
「一直在偷偷關註他麽?」
「……卡卡西你有完沒完。」
看著和回憶中人相似的面容,卡卡西的神色變得柔和。
他伸出大手用力揉了揉少女的頭發。
「你幹嘛!」「在鳴人身上,看到了不信命的自己?」
「……多管閑事。」
不信命麽?
那個把眼睛送給自己的人,也說過類似的話呢。
「年輕女孩子不要每天繃著臉,就不能想想正常的話題麽?比如打扮,男孩子~」「煩死了!」 「嘿,佐助,咱們都爬到樹頂啦!」
「嗯。」
回到地面的鳴人看著身邊的女孩,忽然忍不住伸手比劃了兩下。
「哎,佐助,我比你高哎!」「??!!」
「你看嘛,我比你高……兩公分的樣子!哈哈哈我最近長高了!」
「……」靠那麽近幹嘛啊蠢吊車尾!!!!
實在不願意承認,那雙只有自己的藍眼睛,莫名地……讓人心亂。
一拳把對方開啟,不搭理鳴人的「你幹嘛揍我」,佐助冷冷說道:
「你輸了。」「啥?」
「咱們爬的樹一樣高,你說你比我高,那說明你爬的沒我高,你輸了。」
「??!!佐助你耍賴!!!!」
果然還是這個蠢樣子更適合他。
沈默著的佐助沒有註意到。
一旁的鳴人,臉也出其不意地紅。
「搞什麽啊,她原來也就是一個比我個子矮的女孩子……」鳴人拒絕承認俯視角度的佐助,很漂亮。
「你當時,為什麽要救我呢?」吃著飯團的黑發少女,聞言用看白癡的眼神盯著他。
鳴人莫名地覺得焦躁,忍不住大聲說:
「你一個女孩子幹嘛要去擋白的千本,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依賴我麽?」「因為你是吊車尾。」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吊車尾。」佐助嘆了口氣:「我為什麽不救你?」
「……為什麽?」
「我說,」佐助移開臉:「你是吊車尾。」
「……」
鳴人忽然安靜了下來,認真地盯著她:
「下次,如果你遇到危險,我也會拼上命救你的,絕對。」「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鳴人看到佐助一直要麽冷笑要麽壞笑的嘴角翹了翹。這個笑容許多年後他依舊沒有忘掉,之所以這樣,可能是因為佐助難得溫柔了吧。
「謝謝你啊我說。」「白癡。」 「我是沙瀑我愛羅,你叫什麽名字。」
「我……」
「那家夥的名字和你沒關系,我叫漩渦鳴人給我記住啊我說!」
沒搭理一旁小櫻「鳴人你別發神經搶風頭」的警告,鳴人態度略帶強硬地竄到佐助的身前。
果不其然,迎來了我愛羅的無視和好友的吐槽。
但鳴人自己心裏知道,他攔住佐助,並不僅僅是想出風頭求認可。
「我一直,憧憬著,想成為她那樣強大的人。」「我啊,想和佐助成為好朋友!」
從小自卑的粉發女孩,自從被佐助幫過一次之後,一直偷偷關註著她,她始終記得佐助長發飄飄,非常愛笑的樣子,也記得她用苦無在河畔,割斷自己長發的樣子。
她一直很想給她一個擁抱,告訴她你不是一個人。
想到這裏,小櫻忽然笑了,她不再搭理頭發被音忍揪住的痛,而是拿出苦無,像當初佐助劃斷頭發一樣劃斷了自己的長發。
「哈哈哈哈哈你這是被千年殺……嗷,小櫻你幹嘛!」「笨蛋鳴人,男孩子這時候滾開啊!」
打敗了敵人,佐助不知為何覺得腹部異常疼痛,蹲在地上,鳴人註意到佐助的褲子流了血,正想嘲笑,被小櫻一拳打飛。
小櫻紅著臉把佐助拉到了人少的地方,告訴她這是初潮,肚子痛是正常的表現,並塞給她一包衛生棉,問她需不需要自己幫忙。
佐助一邊洗衣服一邊冒冷汗,她想到小小的一個肚子疼就能讓自己變得如此脆弱,心情就實在是好不起來。
而另一邊,被小櫻揪著耳朵強行科普什麽叫生理期的鳴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多過分的話。
「原來佐助也是一個女孩子啊。」他想到少女蹲在地上蒼白的臉色,不知為何覺得嗓子有點癢癢的。
「吊車尾你……」「閉嘴你這個逞強的家夥,該依靠男人就別裝漢子,女孩子這時候就乖乖在男人背上好好休息我說!」
「是啊,佐助你不要逞強噢。」
「……」
知道了女生脆弱的一面後,鳴人實在是看不下去她繼續逞強,二話不說把她背了起來。
被背著的佐助忽然覺得臉頰有些燙,她忍不住抓緊了鳴人的衣服,心想有這樣的一個人可以依賴,也不錯。
可就在這時,佐助回憶起了過去被鼬背著的模樣,她臉色瞬間變了,用力把鳴人推倒,自己也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鳴人揉著額頭,正想罵佐助又作什麽妖,卻看到少女似乎掉了眼淚,嘴唇微動,他註意到了口型是「殺掉你」。
原本到嘴邊的嘲諷瞬間沒了力氣,鳴人沈默著再次背起佐助。
「這是?」「熱湯啊熱湯……你不是生理期嘛,多喝一點對身體好,我專門拜托一樂大叔熬的。」
「你這好像叫性騷擾。」
「啊?什麽?什麽?!」
沒有搭理在旁邊撓頭的鳴人,佐助沖一樂大叔點了點頭,把湯喝了個幹凈。
還挺舒服的,她想。
「你啊,就算和卡卡西老師學,也別逞強,我還等著決賽和你碰面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麽?」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並不看好你會打贏日向寧次。」
「什麽嘛……佐助什麽的,最討厭了!」
「哼。」
佐助忽然盯著他。
「我也期待著,和你交手。」「啊?」
「不要輸啊白癡。」
彼時少女眉眼彎了彎,鳴人覺得自己看到了黑夜中的星星。
「喜歡……」「?」
鳴人忽然竄了起來離開,他按著自己亂跳的心臟,不知道為什麽,很慶幸自己沒有把險些脫口的話說出來:
「黑色的眼睛……喜歡。」 「我去吧。」按住正要上前和我愛羅對戰的佐助,鳴人難得的強勢起來。
「佐助你去照顧小櫻,剩下的我來。」「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女孩子這時候就乖乖被男人保護行不行的!」
「吊車尾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保護你啊死傲嬌。」
「你說誰……」
「閉嘴。」
佐助真的閉嘴了。
因為鳴人給了她一個擁抱。
「照顧好小櫻,乖乖等我回來。」「……死了我可不會替你收屍。」 「白癡,死了沒?」
那個信誓旦旦會保護好自己的男孩子,此刻趴在地上,一丁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還有力氣笑呢,真是夠傻的。
「嘿嘿……我回來了!」傻笑著的金發男孩顫顫巍巍伸出手,沖她比了個V字。
佐助感覺臉有些發燙,猶豫了下,還是把他扶了起來。
「……歡迎回來。」聲音小的只有當事人能聽到。
「佐助……」佐助擡起頭看他,眼神冰冷的讓鳴人心驚。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沈默者看著佐助踉蹌著離開。
剛剛他們在天台打了一場,打到一半的時候,佐助因為腹痛直接摔倒在地上,鳴人想把她扶起來,卻被她用力揮開。
睡了一覺後醒來的佐助,看到床頭擺著一碗熱湯。
「女孩子這時候就該乖乖被男人保護啊我說!」她伸出手,將湯碗重重砸在地上。
「混蛋……」 「一定要走麽佐助?」「嗯。」
「其實,大家都很想和你做朋友,包括我……」
「小櫻。」
打斷了小櫻的發言,佐助回過頭看她。
「謝謝你。」 「我沒有,攔住佐助……」望著哭泣的少女,鳴人抿緊了嘴唇。
「我們趕快走吧。」他沖鹿丸說。
「什麽?」「我要把那個混蛋女人揪回來。」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啊!」
「……」
「佐助,我不願意承認,但我真的喜歡你!」
「……」
「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已經滿腦子都是你了,你說我要怎麽樣才能放任你去大蛇丸那裏送死,我想你留下來!」
「……你說什麽?」
「我……我說我喜歡你!」
「……」
「佐助,留下來吧,大家都很擔心你……」
「開什麽玩笑,就為這種無聊的理由就要來阻止我?!」
鳴人不明白,為什麽佐助在聽到自己的表白後,原本有些動搖的眼神瞬間被怒火占滿。
「你以為我是抱著怎樣的覺悟去復仇的?」「……我知道,所以我才更不能讓你走!」
「平凡的幸福什麽的……我早就舍棄了!你聽不懂麽?就算是我的命,大蛇丸想要,也可以拿去!」
佐助擡頭,原本幹凈的面容已被咒印占滿。
「漩渦鳴人,不想死就滾開。」 「白癡……」看著暈倒在地的鳴人,佐助心情格外復雜。
「也就只有你這種白癡,腦子裏還會思考這些無聊的戀愛遊戲吧……」她忽然想起鼬的話。
「想得到萬花筒寫輪眼,你必須親手殺掉最親近的朋友。」佐助摘下護額,劃,丟在鳴人身邊。擡頭的瞬間,眼裏的復雜感情消失的一幹二凈,只剩下純粹的自信和戰意。
「靠殺掉這種廢物得到能力,開什麽玩笑。」「我會靠我的雙手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宇智波的復興也好,你的命也好。」
「想奪取我的身體麽……哼……」
「洗幹凈脖子等著吧,大蛇丸。」 「鳴人,我覺得啊,我不能一直追逐佐助的背影了。她一直在很努力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應該也有一個目標才是。」
「小櫻你的目標是什麽啊?」
「當火影。」
「不錯啊當火……噗!小櫻你說什麽!」
「我已經拜五代火影做師傅啦,今後會專心做醫療忍術。」
「什麽?」
「目標是成立一所很棒的木葉醫院,然後建立全新的忍者醫療體系!師傅說我很有天分喲,哈哈哈。」
「橋豆麻袋!」
「井野也想學醫療忍術呢,我才不要輸給她……哦對了,天天現在體術進步了好多,她說她要做忍具大師。」
「小……」
「雛田現在也在為了改變分家制度,在很努力地訓練,聽說天天都和寧次君訓練呢。」
「啊……」
「火影什麽的,感覺當了之後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我才不會……!」
「不過如果當不了的話,我至少也要做火影的輔佐官。」
「啊?」
「所以……」小櫻忍不住笑了,輕輕戳了戳鳴人的腦袋:「如果不想被我迎頭趕上篡位的話,你就好好努力吧,我可是對火影的位置虎視眈眈哦。」
「那必須!」
鳴人沖她豎起大拇指。
「鳴人啊……」「嗯?」
「其實我想學醫療忍術,也是想從心靈的角度去幫幫那些人。」
「……」
「從開始做忍者之後,我真的很幸福,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樣的……白啊,我愛羅啊,寧次君啊,還有,佐助,感覺大家都有自己的心魔……如果身體的傷口可以透過醫療治愈,心靈的是不是也有機會呢?我是抱著這樣的覺悟去拜師的。」
「小櫻啊……」
「啊?」
「我忽然覺得,你有點……帥。」
「什麽啊你是說我沒有女人味麽!」(重拳)
「嗷!」
前篇(完)
疾風傳的分割線。
想多加一點櫻哥的戲份,畢竟人設已經改了,故事線也會改。
「春野櫻?」
「?」
小櫻回頭,看到了我愛羅。
「啊……馬上要走了,我想再看看千代婆婆。」「這樣。」
「我愛羅君,你的身體還好麽?」
「好多了。」
「……」
氣氛陷入沈默,小櫻有些尷尬地試圖開啟新的話題。
「呃,沒想到你真的做了風影。」「……」
「我記得你以前特別憎恨風影……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就……」
「你說得沒錯。」
「什麽?」
我愛羅擡起頭,望向村子。
「我從沒想過,我會去守護試圖抹殺我存在的村子。」
「……為什麽要殺掉你?你不是很強大麽?」
聞言我愛羅看向小櫻,碧綠色的眼睛不帶任何情緒。
「因為強大,所以危險。」「……」
「對村子來說,強大的力量可以震懾四方,但他們也害怕這種力量把自己反噬。」
「……」
「所以,當這種力量過於強大的時候,為了維護更多人的利益,會抹殺掉。」
「我愛羅君……」
我愛羅打斷了小櫻。
「春野櫻。」「什麽?」
「我聽鳴人說,你也想做火影。」
「嗯。」
「如果是你,你會抹殺,還是留下?」 「不對勁啊……」
「啊,什麽?」
「鳴人,你剛剛說,你覺得那個宇智波鼬是個怎麽樣的人?」
「很強,還有,感覺……」
「很多秘密?」
「唉對對對對……小櫻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
匆匆告別鳴人,小櫻跑回家躺在床上。
營救我愛羅時鳴人第二次遇到宇智波鼬的經歷,讓縈繞在她心頭多年的幾個疑惑再一次浮出水面:
宇智波鼬屠殺全族的動機是什麽?
為什麽他要很刻意地去刺激佐助,讓佐助恨他?按照鳴人對他的描述,他顯然是故意這麽做的。
……等等,讓佐助恨他?
小櫻瞪大眼睛。
「因為強大,所以危險。」不知道為什麽,小櫻又想到了我愛羅對她說的話。
如果她是火影……
是留下呢?還是抹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