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我被綁架了。
勒索失敗後,他們殺了我。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特殊技能,不僅能死而復生,煮的東西還能讓人失憶……
1
失憶後,我被綁架了。
綁匪讓我給家人打電話要贖金,不然就撕票。
但我沒家人,也沒朋友,還沒記憶。
他們打算直接撕票。
好在我機靈,直接一個滑跪,抱著綁匪的大腿死不撒手:
「好哥哥,求求你別殺我,我會洗衣做飯刷碗幹家務。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就給你十倍的報酬。」
綁匪要踢開我。
但他沒掙開,反而被我勒得淚花都出來了。
他崩潰了:「你太能吃了,我們勒索的錢還不夠你吃的。」
說女孩子能吃。
太禮貌了。
雖然,我真能吃。
一頓吃十八個饅頭,三十六碗菜。
一群人高馬大,正值壯年的綁匪,加起來也沒我吃的多。
就因為我多吃了一些,他們就要殺我。
太過分了。
我好言好語地跟綁匪商量:「殺我不劃算,拋屍就是個技術活。殺過人的都知道,殺人不難,難的是如何毀屍滅跡。」
雖然我沒記憶,但不妨礙我知道得多。
就好像我經常處理一樣。
綁匪沈思:「有道理。」
歐耶。
命保住了。
我嘴剛裂開,還沒呲出牙花子,就聽到他說:
「那就餓死好了。」
我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他對我笑出了白牙,命人將我拖出去,重新捆了:「對你這種飯桶來說,餓死更痛苦吧。」
我目瞪口呆。
什麽怨什麽仇,竟然對我用這麽歹毒的法子,簡直禽獸不如。
2
可七天後,我不但沒死,還能活蹦亂跳地跟他們搶飯吃。
搶到,他們無飯可吃。
那什麽繩子就跟玩笑一樣,被我輕輕一掙就斷了。
最後,綁匪老大受不了,提著刀子要抹我脖子:「餓不死你,我就不信殺不死你了。」
我抱著三個飯盒驚聲尖叫:「好漢饒……」
話音未落,血就飈了三丈高。
我直接噶了。
綁匪老大踢踢我的屍體:「拉出去,埋了。」
兩個小弟一個擡我頭,一個擡我腳,剛把我擡起來,我豁然睜開眼,跟他們打招呼:「嗨!」
「啊啊啊!」
「詐屍了。」
「詐屍了。」
小弟們扔下我就跑。
「膽小鬼,詐個屁的屍,屍,屍……」老大罵罵咧咧地回頭,當即嚇傻了。
我在他身後緩慢地坐起來,脖子上的血還咕嚕咕嚕向外冒,彬彬有禮地給他打呼:「嗨,又見面了。」
老大腿都軟了,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不是死了嗎?」
我:「是呀。所以,我來報仇了。」
說完,我就扭斷了老大的脖子。
然後,我拖著脖子冒血的身體,將他嚇跑的小弟,一個個地抓回來,排排跪好。
小弟們痛哭流涕,哭著喊著要求饒。
這個說:「我上有老下有小,外面還有十個情人需要養,求你千萬別殺我」
我很感動。
然後,讓他下去陪他們老大了。
畢竟我上沒老小沒小,連一個情人都沒有。
我嫉妒。
那個說:「我有個青梅竹馬,等著我幹完這一票,就金盆洗手,回去結婚。我要是死了,她就不等我了。」
我嘆了一口氣,本來不想殺,這下非殺不可了。
不然對不起他未婚妻。
3
剩下的人,我沒打算動手,只熬了一鍋湯讓他們喝。
他們以為我下了毒,邊哭邊喝。
但一碗喝完,淚花還掛在臉上,他們就忘了為啥而哭,茫然地看著彼此,甚至記不起自己叫什麽名字。
他們問我。
我兩手一攤:「我哪知道,興許你們是殺人犯。」
角落裏擺著好幾具屍體。
明晃晃的證據呀。
這些人慌了,鬼哭狼嚎地跑了。
而我扶了扶破洞的脖子,往地上一趟,眼睛一閉,直挺挺地變成了一具屍體。
不然,等警方來了,我解釋不清。
再次醒來,是在太平間。
我成了無名女屍,凍得邦邦硬,腦子都有點混沌。
我在櫃子裏呆了幾天,聽明白了前因後果。
那些綁匪是一群慣犯,殺人綁架拐賣詐騙,無所不用其極,頭像都在懸賞單上掛著,舉報一個線索十萬起步。
失去記憶的他們就這樣無遮無攔滴上街,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被警方一窩端了。
警方順著線索找到了綁架地,看到了地上的幾具屍體,以及脖子上破了洞的我,還有一鍋沒吃完的粥。
那一鍋粥被拿去化驗了。
化驗結果現在這裏面有特殊物質,效果不明,材料未知,雖然餵小白鼠沒什麽反應,但不建議人類食用。
我:……
不是,你們還真打算嘗嘗呀。
4
我身份不明。
他們張貼了認屍公告,公布了我的遺照,但一直沒人認領。
也查不到我的身份。
後來,他們打算將我捐給醫學院,給人類的醫學做貢獻。
挺好。
就是我不想被解剖,脖子上破了一個洞都已經夠難的了,要是分割成一塊一塊的,縫都不好縫。
我從停屍櫃裏爬出來,剛出來,就跟正在解剖屍體的法醫打了一個照面。
我見人三分笑,擡手打招呼:「嗨~」
法醫瞳孔放大,鼻翼張合,閉眼睜眼,深呼吸。
正當我以為他要嚇暈,卻沒想到他突然興奮地摸出一把解刨刀,激動得語無倫次:「老天爺呀,我還是第一次見會動的屍體,是我揚名立萬的時候了。」
不是,現在的人都這麽癲了嗎?
他不應該尖叫、暈倒一條龍嗎?
我好奇地問他:「你不害怕嗎?我是死人耶,會動的死人。」
法醫搖搖頭:
「不,你是醫學的奇跡,是未知的探索,是人類新篇章的開始。不過,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是僵屍,喪屍,還是外星人?」
我也不知道。
畢竟我失憶了。
不知道我是什麽東西,他看起來挺失望的。但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自我安慰:「沒關系,來日方長,我早晚會知道你是什麽東西?」
我:「……」
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
我正猶豫要不要將他弄死的時候,他指了指我脖子:「你這,要不要縫縫?女孩子脖子上有個洞挺不好看的。」
5
我找了鏡子照照,差點將鏡子給摔了。
我那優美修長的天鵝頸,被一道猙獰的口子給破壞了美感。
太氣人了。
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找針找線,打算將脖子上的洞給縫上。
我怕這樣下去將人給嚇死。
法醫果斷地放下手術刀,拿出來縫合屍體的針和線,要給我縫。
他說:「我技術可好了,這些屍體都是我縫的,以後我要是失業了,還能當個入殮師。」
那也行。
我非常好說話。
躺在床上,仰著脖子讓他給縫。
他手一直顫抖,我以為他是嚇的,結果他告訴我,他是興奮的。
給屍體縫合常見。
給活人縫傷口也常見。
但是給活著的死人縫傷口,那可是太不常見了,說不定他是古往今來第一個人。
怎能不激動。
可是,我覺得不對。在我潛意識裏,這種事應該非常常見,給活人縫傷口那才是難得一見。
6
他手藝不錯,針腳細密又工整,很是美觀。
只要我用個絲巾擋住脖子,就沒人知道我這裏破了一個大洞。
照完鏡子我就要走。
法醫顛顛地跟在我身後,非得要跟著我走,近距離研究我,想找出我死了還能動還能說話還能思考的秘密。
我拒絕了:「不行,我得回去幹活。」
雖然我沒了記憶,但我知道我幹的活非常重要,重要到離開我就會出打亂子的那種。
法醫若有所思:「莫非你是哪家公司的大動脈?」
我覺得非常有道理。
法醫邀請我住他那裏,畢竟我失憶了又沒錢,連身份都沒有,吃住都是問題。雖然我現在已經死了,但死人還得需要一個棺材或者骨灰盒的。
但我拒絕了,孤男寡屍的,萬一哪天我睡著,他將我解刨了怎麽辦?
畢竟現在的人類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