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寒,反叛的空殼
作為從小鎮來到大城市八年的打工人,當我看到【四海】裏的男主角阿耀和女主角歡頌漂泊在廣州的夜色裏時,我感受最深的不是兩個從小鎮貿然闖出來的年輕人,融不進都市霓虹的哀傷,而是韓寒的為賦新詞強說愁。
小鎮、年輕人和大都市都被他簡化成毫無肌理的符號,即便觀眾知道如何闡釋符號的意義,也很難與人物共情。電影既然要表現小鎮青年在大都市的茫然無措,就實實在在拍他們遭遇的艱辛,而不是拿幾個找工作的困難敷衍了事。如何舟車勞頓去往廣州、如何在大城市兜兜轉轉找到落腳之地、收入和支出的精打細算如何改變他們原來的精神狀態……,這些每個背井離鄉的人都可能經歷的困苦場景,在【四海】裏毫無蹤影。兩個以現實為背景的人,卻漂浮於空中,如何能叫觀眾感動?
阿耀和歡頌連酒店房門都不會開,第一次離開小島,卻輕車熟路地騎摩托車到了廣州,不費吹灰之力地直奔閱江西路222號(廣州塔)——完全不像第一次走進大城市的人。他們既然不知道用手機搜尋如何開酒店房門,又怎能看懂手機導航呢?韓寒為了讓歡頌跟阿耀說出自己夢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