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下了私人遊艇,便有榮國府打發了一輛蘭博基尼來接她,前面兩輛勞斯萊斯開道,後面還跟著一輛加長林肯拉行李,另外還有二十輛途觀尾隨,一路上很是拉風。
黛玉曾經聽mama說過,姥姥家多年來在富比士排行榜上名列第一,今日見到的幾個司機已經帥過吳亦凡,美過宋仲基,更何況舅舅舅媽一家了。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鋪著俄羅斯羊毛毯的座椅上,開啟Birkin限量版包包,拿出CPB化妝品,補了個妝,然後儀態萬方的坐好,小心翼翼的將Roger小羊皮靴藏在裙擺後,心想一定要擺出淑媛的姿態,不肯多走一步路,多說一句話,生怕別人笑話了去。
蘭博基尼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疾馳,一個小時後才來到外祖母家位於繁華街區的大別墅前,黛玉向外望去,其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自於別處不同。車到門前,又換了個相貌英俊文質彬彬酷似胡歌的魅力男神司機,只見他瀟灑的接過車鑰匙,從側門開了進去。拐了幾個彎,一刻鐘之後車終於停了下來,仿真機器人管家Tina帶著幾位淑媛站在抄手遊廊上,迎接黛玉的到來。機器人管家Tina攙扶著黛玉走過貼著高級義大利瓷磚的垂花拱門,走進賈母的豪華套間。
兩個十六七歲的嫩模攙扶著一位鬢發如銀的貴婦人迎了上來,黛玉便知是外祖母,外祖母一把抱住黛玉,心肝肉叫著大哭起來:「知道你母親去了,我就想坐私人飛機去送她最後一程,可是我這把身子骨太不中用啊……」當下侍立之人包括機器人管家Tina在內無不掩面抽泣。黛玉也哭個不休。
一時眾人慢慢勸住了,黛玉用真絲奈米小方巾小心翼翼的擦幹眼淚,拜見外祖母。賈母命人將三位小姐從貴族學校接了回來。不一會兒,機器人管家帶著三個姑娘並五六位淑媛走了進來。黛玉細細打量,只見第一個肌膚微豐,合中身材,只見她一身香奈兒套裙,纖纖玉手拿著Birkin手提袋,腳上一雙rene caovilla小靴,甚是精致時尚。第二個削肩細腰,一身限量版愛馬仕襯得她身材高挑,尤其是她白皙的脖頸間一條Messiah項鏈,更是襯托出她迷人的氣質,文采精華,觀之忘俗。第三個身量未足,是一個標準的小蘿莉。三人皆是用的la paaire,高雅大方。
黛玉連忙起身見禮,與三姐妹互相認識之後,坐在一起說笑,賈母正問黛玉所服用何藥,忽聽門外有笑聲,「我來晚了,不曾迎接遠客!」黛玉暗暗納罕:這裏的人個個斂聲屏氣,姑娘媳婦皆為淑媛,來著是誰,這樣放誕無禮?
只見一群菲傭簇擁著一人從房門走進來,這人打扮與三位小姐不同,她盤著北歐流行的高豎發髻,耳朵上戴著yeprein鉆石閃閃發光,項上戴著卡地亞項鏈,勞麗仕腕表,人還未到跟前,一陣Dior香水味撲面而來,一看就是氣場強大的商業精英。賈母笑道:「你不認識她,她是我們這裏赫赫有名女強人,你就叫她女漢子吧!」黛玉不知如何稱謂,只見眾姐妹告訴道:「這是璉二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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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不下去了……各位口下留情,不要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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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兩千多個贊,受寵若驚啊!沒想到抖個機靈,居然火了,應評論區要求,再更新一段。
熙鳳攜了黛玉的手,在義大利真皮沙發上坐下,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天下真有這樣標致的人物,比真人寫真集上漂亮多了!況且這通身的氣派竟不像是老祖宗的外孫女,競像是嫡親的孫女似的。」三姐妹一聽這話既誇了黛玉,又將我們三姐妹捧得高高的,於是都都露出會心的微笑來。卻聽熙鳳又說道:「可惜姑媽偏偏就去世了……」說著便拿出高級燙金紙巾拭淚。
賈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又來招我,你妹妹剛下遊艇,又坐了半天跑車,早累壞了,你快別提那話。」熙風鳳忙到:「妹妹怎麽不打個電話,我好安排私人飛機去接你呀!怎麽能讓妹妹受如此顛簸。」熙鳳又像連珠炮似的發問:「妹妹幾歲了?上的哪個學校?現在吃什麽藥?」話剛出口就後悔了,早該查查外星人筆記本,也不至於問這些基本問題,顯得她根本就沒把這個表妹放在心上,多尷尬!
黛玉微笑著一一回答。熙鳳為了消除剛剛的小尷尬,忙拉著黛玉的手,故作親密:「妹妹想要什麽好吃的,好玩的,盡管告訴我,要是下人們不好,也只管告訴我,嫂子我是賈氏集團的後勤部長,又兼職財政部長、人事主管,不管大事小情,你來找我就對了。」
機器人管家Tina送了梅尼耶大師親自做的西點過來,熙鳳親自捧茶奉果,剛剛生分的小尷尬消散不少。
王夫人悠閑的吹了吹大紅袍上面的浮沫,問道:「這月的薪資發了沒有?」
熙鳳忙道:「早已經讓銀行打過去了。我剛才帶著人去倉柯瑞找各大奢侈品店送來的樣衣,也沒見昨日太太說的那一款,想是太太記錯了?」
王夫人不滿的瞥了她一眼:「該隨手拿出來兩件送給你妹妹呀!」
鳳姐低下頭腹誹道:「你這做妗子的,沒做好表面功夫,倒是編排起我來了。」不過鳳姐這幾年商場裏摸盤滾打,什麽陣勢沒見過,她馬上緩和臉色道:「這倒是我先料著了,我生怕眼光不好,惹得妹妹不喜歡,就放著等太太過了目好送過來。」說完給平兒狠狠地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去準備,現在去買還來得及。
王夫人瞅著這主仆二人的小動作,心裏明鏡似的。她這個侄女還真是欺人有數,不過拆穿了大家面子都不好過,不如就此罷了。
王夫人拉著黛玉道:「你舅舅今日坐著飛機去了鄭州朝拜大佛去了,改日再見吧!你這三個姐妹倒也極好,但我心裏放不下一件:我有一個孽根禍胎,是家裏的混世魔王,今日逃學去看冰冰釋出會了,你以後也不要理他。」
黛玉也聽母親說過,二妗子生了個表哥,懷他的時候可能是子宮結石,更巧的是表哥生下來的時候居然用嘴巴把二妗子的子宮結石給銜了出來,當年還上過頭條新聞。都說表哥是個孝順孩子,直接幫媽媽把病竈除去了。可是姥姥偏偏說這是天降祥瑞,還給起了一個又醜又土的名字叫「寶玉」。
這寶玉不愛讀書,只愛泡妞,平時就喜歡用花花草草做一些純草本的面膜、腮紅什麽的,還寫了些【校花的貼身保鏢】之類的艷情小說,把舅舅氣的要死,幾次三番要斬草除根,可是姥姥十分迷信,偏說寶玉生下來的時候嘴裏含著的子宮結石是大吉之兆,她孫子將來必定有出息。
黛玉正想著,忽然聽外面一陣腳步響,機器人管家笑瞇瞇地說:「少爺回來了!」黛玉心中道:這個寶玉,富二代,奧不,富四代學渣,倒不見那蠢物罷了!心中想著,已經走進來一位年輕帥哥,身穿loevw皮衣,滿身不羈又優雅,左腕上一塊亮鋥鋥的歐米茄腕表,腰束菲拉格慕皮帶,通身裝扮就要百十萬,果然是二世祖。
那寶玉解下今冬新款Burberry圍巾,露出脖子裏佩戴的子宮結石,那塊結石與黛玉想象中不同,五彩瑩潤,倒像是一塊兒美玉。
黛玉見寶玉比微博上的照片更帥十倍,吃了一驚,表哥身上非但沒有暴發戶的庸俗,倒像是剛出道的鮮奶油小生,清純而又不做作。
寶玉放下手中的巴寶莉男士雙層背包,向著賈母甜甜的叫了一聲:「奶奶好!」賈母笑道:「還不見見你妹妹!」
寶玉早就註意到奶奶旁邊坐著的極品美女了,普都腰桃花眼,七分靈氣三分仙兒,西施沒有她俏麗,嫦娥沒有她嬌艷,這樣的人物走到哪裏都是焦點。寶玉笑道:「這個妹妹我曾經見過的!」
黛玉咬唇不語,這麽庸俗的開場白,電影中早就用爛了,果然是個不成器的。
寶玉便走到黛玉身邊坐下:「妹妹讀幾年級了?」黛玉心想:他是學渣,我要是說我是學霸,豈不是弗了他的面子?便答道:「只上了一年學,些許認識幾個字罷了!」
寶玉又問:「你可有玉沒有?」眾人一時間都沒聽明白。黛玉思忖道:他有玉,所以問我有沒有,想來二妗子的子宮結石豈是人人都有的?即使有,又怎會那樣巧被胎兒的嘴巴咬下來?
黛玉答道:「你那玉是一塊兒稀罕的,我沒有。」
寶玉聽了,登時發作癡狂起來,摘下那塊玉狠命摔去,罵道:「什麽稀罕物?連人高低貴賤都不分?還說什麽通靈不通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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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過去,五千多個贊了,再加一段劉姥姥進大觀園。
話說劉姥姥上門打秋風,鳳姐兒給她兩萬塊。又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去街邊擺個雞蛋灌餅小攤,以後也不用再投親靠友了。
此事很快傳到賈母耳朵裏。賈母這些日子天天和那些貴婦人打麻將,膩味透了,恰好劉姥姥來了,能陪她聊天解悶兒。於是她派機器人管家Tina將劉姥姥接道「大觀溫泉療養生態園」。
劉姥姥見到賈母,說了許多鄉野趣事,逗的大家前仰後合。鴛鴦捧了果盤兒上來,說道:「姥姥說得口渴了吧,快嘗嘗剛空運來的法國紅提。」說著摘了顆紅提送到劉姥姥嘴裏。劉姥姥心道:這葡萄進了城竟然改了名字了,你們城裏人真會玩!嚼完「葡萄」,劉姥姥笑著說:「你們這兒的水土就是養人,不但姑娘們長得水晶靈,就是這葡萄也比我們家院裏種的甜。」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劉姥姥看果盤裏還有幾塊兒紫紅紫紅的果子,看起來熟透了,必定很好吃。她捏起來半塊就朝嘴裏塞去,只聽「咯嘣」一聲,劉姥姥象牙色的門牙就這樣光榮的犧牲了。探春三姐妹忘了淑媛的形象笑得前仰後合,鳳姐兒一邊揉著肚子一邊說:「姥姥,那是山竹,外皮不能吃。」
鴛鴦用絲帕包住劉姥姥被鉻掉的門牙,又服侍姥姥漱了口。拿出一個小青柑,正準備泡茶呢,卻被劉姥姥搶了去,「我就愛吃酸的,你們這的金桔樹長得俊,青橘子長得也小巧,看著都讓人喜歡。」鴛鴦聽了笑得合不攏嘴,說道:「姥姥,這是泡茶的,不能吃。」劉姥姥點點頭:「嗯,橘子皮泡茶解毒又敗火!我們鄉下人也喜歡這麽喝。」
眾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賈母命人擺飯。劉姥姥見那個假人叫什麽「踢吶」的帶著七八個高帽子白制服的人走了上來,那幾個人頭上的帽子高的出奇,衣服慘白慘白的,活像【新白娘子傳奇】上的白無常,他們每人手裏都端著一個大盤子,上面還蓋著個亮鋥鋥的大鍋蓋。
那幾個高帽子將大盤子放在餐桌上,鴛鴦和平兒又給她們每人發了一塊兒「抹布」,搭在腿上。
賈母命說聲:「開飯。」劉姥姥站起來,用掉了門牙跑風漏氣的嘴巴說道:「老牛(劉)老牛(劉),食量大如流(牛),吃一頭老母豬不擡頭。」說完鼓著腮幫瞪著眼站那裏不動了。眾人起先沒反應過來,楞了片刻之後發出了排山倒海的笑聲,餐桌上空吊著的施華洛世奇大吊燈差點給震了下來。
眾人好不容易收住了笑,鴛鴦琥珀把餐盤上的蓋子開啟,劉姥姥一看,大失所望,籮筐那麽大的盤子上就放了塊雞蛋大的烤肉,這能吃飽嗎?
賈母笑道:「老親家,我們歲數大了,怕克化不動,我特意吩咐廚師把這黑椒牛排烤成全熟的,你放心吃吧!」劉姥姥扭捏道:「這肉聞著但是挺香的,就是少了點……」鳳姐兒忙道:「姥姥您可著勁的吃,廚房裏多著呢!」這話剛說完沒多久鳳姐就後悔了,她有些心疼地盯著餐桌上那一摞搖搖欲墜的餐盤,心想,劉姥姥啊劉姥姥,你門牙都被山竹咯掉了,怎麽還這麽能吃?你何止是吃一頭老母豬不擡頭,你吃光了一頭牛啊!你可知道從法國牧場空運來一頭牛,只有幾斤好肉可以做牛排,你這一頓就給吃完了。
劉姥姥心滿意足的抹抹嘴角留下的油,愜意的打了個飽嗝。她不知道她吃這一頓飯夠她賣半輩子雞蛋灌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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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給自己打個廣告,今年夏天在晉江寫了一篇文【三披嫁衣】,筆名猶解嫁東風。真實故事改編,個人認為部份章節還是有一定的可取之處,雖然不高產,不專業,但是走心。喜歡的話可以去看看,嗯…不收錢,收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