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奶養成記事】
GB文
00
小時候我管林和冬叫哥，但長大之後的某一天，我竟發現他買了件老頭羊毛背心，若無其事地套在身上，而且還是灰色格子那種，後來便愛揶揄他，管他叫叔叔了。
01
我從小便與林和冬相依為命，說來我們的相遇也真算是有緣。
林和冬滿十六歲之後，孤兒院就不讓待了，那時候他壓根沒正經念過幾年書，只好出來找工作，在城南租了間房子之後，身上的積蓄便所剩無幾。
因此他特別節約，一塊餐包都要拆成兩頓吃，長褲不太合身也舍不得扔，剪短之後合計著，大抵還能再湊合一輪夏季。
他是在家樓下碰見我的，我隱約記著那天父母說要帶我去買牛奶喝，走到半道突然說要去上廁所，讓我在原地等他們回來，可誰知道一直到天黑，他們都沒再出現。
那會兒我只有兩歲多些，在林和冬出現之前，我害怕極了，只曉得站在原地哭，哭累了就一屁股坐下來，含糊著說些胡言亂語。
有不少的路人被吸引，繼而停下腳步，但寧願掩著嘴巴互相議論，都沒有一個願意過來問我兩句，最多就是咂咂嘴，看了一會兒便搖搖頭走了。
只有林和冬，他是第一個蹲在我身前的人。
那時候的記憶已經模糊掉了，我依稀記得他穿了一件洗的發白的T恤，上面印有幾個我不認識的字，像是剛下班，身上的工作服還沒來得及換掉。
以前的林和冬剛出來打工，連生活都是問題，從頭到腳都隨意得很，明明就只有十六歲出頭的年紀，不知怎的眼袋卻很深，看起來像是老了好幾年。
他牽著我走到屋檐下，將手在衣擺上抹了又抹，才扶著我的肩膀，柔聲聞道：「小朋友，找不到家了嗎？」
我聽不太懂，只知道重復嚷著要找爸媽，殊不知我那沒良心的父母，早就打算要將我遺棄。
他們在我的上衣口袋裏塞了張紙條，說他們欠了高利貸很多錢，自顧不暇之余，還怕會拖累我，所以想要尋找一個有緣人，將我帶走。
後來聽林和冬說，那張紙條皺皺巴巴的，像是剛撕下來還缺了三分之一個角角那種，他說著說著便會動容，紅了眼眶，把我抱在懷裏柔聲安慰。
其實我早就已經釋懷了，如果沒攤上這麽不負責任的父母，我又怎麽可能遇到這麽好的林和冬呢。
他掏出紙條看過後，揉揉我的發端，心裏難受極了。林和冬也是從小就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只是他的父母還比較負責，知道多走幾步，把他扔在孤兒院門口。
「不哭啦，不哭啦。」
「小朋友，我不是壞人。」
他把手裏的紙條朝我揮揮：「你爸媽說有事要忙，所以拜托我先照顧你呢。」
林和冬笨拙地哄著我，話說出口之後，他也訝異於自己的這個決定，明明都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卻還是義無反顧地當了回好人。
可能就是同病相憐，林和冬小時候也曾經父母拋棄，那種無助的感覺歷歷在目，他的眼底倏地變得潮濕，用手背揩了揩，又對我溫柔地笑笑。
那時候我太小，根本就不懂戒備之心是什麽，只是聽到爸媽這個詞便要哭得更厲害，他手足無措地給我擦了一遍又一遍眼淚，直到我哭累之後，靠在他懷裏睡著。
林和冬長舒了一口氣，這才開始打量起我的模樣，兩三歲時的小女孩就像只糯糯的粉團子，粉撲撲的臉頰上掛著汗珠，一呼一吸之間，偶爾還會吹出鼻涕泡。
他啞然失笑，自己在孤兒院長大，到底也沒有一個關系不錯的朋友，更別說親近的兄弟姐妹了。現在是頭一次有個小姑娘靠在自己懷裏，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就是覺得心裏軟塌塌的，聽著我的小奶音，便輕易陷進去了一塊兒。
等我長大之後，林和冬才跟我說，其實那時候他糾結得很，將我帶回家又怕我跟他一道挨餓過苦日子，但一想到要把我送去孤兒院，他自己就是在那兒出來的，只會更加的不忍心。
他捏捏我的臉，把我抱回了家，但當時只有十六七歲的他，對著孩子自然是一個頭兩個大，何況我到他家的第一晚，就給他出了個難題。
02
兩三歲小孩的起床氣最甚，我睡醒之後，雖然說不再吵鬧著要找爸媽，卻嚷著要吃奶了。
林和冬把床讓給了我，自己在地上鋪了床被子，他擔心我又會哭，所以睡得很淺，加上工作時的腰肌勞損，地板太硬，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聽見我的動靜，便馬上坐了起來。
「怎麽啦？」
他揉揉眼睛，一臉倦容。
「我想喝奶！嗚嗚…我就想喝奶！」
我手腳並用地錘著床，也不管身前的人到底是誰，只顧耍小姑娘性子，見林和冬楞在原地，一時不知道怎麽反應，只覺得是他不願滿足我，於是便哭得更厲害了。
「我…我這裏沒有奶呀。」
林和冬微窘，他覺得牛奶對他來說就是奢侈品，平時累得身體都在缺水的時候，連一瓶冰可樂都舍不得買。
這下他可犯難了，看著哭鬧不止的我，心都軟化了，只想著要馬上哄我，怎麽可能還說要拒絕。
但小孩子到底要喝什麽樣的奶呢，是現成的牛奶還是沖的奶粉，如果是要沖奶粉，那到底要怎麽做呢，步驟是什麽，溫度要多少才合適，如果是要去買牛奶，那要買什麽牌子才最好，要不要先加熱才能喝。
他心裏亂成一坨毛線，手忙腳亂地安撫著我，最後還是決定先打電話給房東阿姨簡單問問，卻總覺得越說就越尷尬，十幾歲的男孩子去請教怎麽給小姑娘餵奶。
林和冬臉上燒得厲害，好幾次都問不出口，轉頭看看床上那個睡眼惺忪，卻只曉得哭的我，最後還是硬著頭皮，繼續提問。
房東阿姨說了一大通，他卻聽得雲裏霧裏，放下電話之後，他始終不太放心我一個人留在家裏太久，只好跑步下樓，到小賣部先簡單買了盒最貴的甜牛奶。
林和冬回來把奶倒進杯裏，但我就是耍賴不肯喝，他使盡渾身解數，做過鬼臉，講過笑話，手舞足蹈唱過好幾首兒歌，最終還是無濟於事。
他嘆了口氣，束手無策地看著我，沒成想我卻在這時指了指他的胸脯：
「這裏，我要在這裏。」
他震驚：「我、我沒有啊，怎麽弄……」
林和冬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起來，哪怕只是對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但跟我溝通顯然沒有用，我只懂表達需求，如果太久沒人響應，我就只曉得要哭。
「我…我不太懂啊……」
「好…好…我弄在上面給你喝，你別哭，你別哭。」
我一哭他就拿我沒辦法，他沒有什麽頭緒，只能想到什麽就直接照做。他輕撫我的後背，給我擦眼淚，等我的情緒穩定下來後，撩起衣服，將衣擺咬在嘴裏，拿起桌上的牛奶，抹了一些在胸前。
「好啦，過來。」
03
他生澀地朝我張開懷抱，那兩顆微紅的赤豆在牛奶的滋潤下更加生動，其實林和冬是個很容易害羞的人，大抵是他從小就是那種小心翼翼，不愛跟別人交流的性格。
他的衣服拉起半邊，昏黃色的燈泡暖光將他整個人的輪廓揉得更軟，羞紅的臉頰若隱若現。我破涕為笑，也沒顧得上面前是才認識幾個小時的大哥哥，只是學他的動作，伸手撲進他的懷裏。
林和冬將我橫抱起來，讓我可以摟住他的腰，在我含住那顆小豆子以及在周圍輕舔的時候，男孩子的身體像觸電一般，一種前所未有的酥麻蔓延至全身。
「唔…唔啊……」
「沒有了，還要、還要……」
我滿足地咀嚼著，眼裏仿佛只有溫熱的奶和那顆產奶的開關，在吸不到的時候便開始皺著眉頭撒嬌，伸手捏捏他的腰，又或者是戳戳他的肚臍。
他不厭其煩地將牛奶補在胸前，後來索性將衣服全部脫掉，光著膀子來給我餵奶。他低頭看著我吮吸時的乖巧模樣，眼底的溫柔仿佛都能擠出水來，也許是無心，我偶爾還會惡作劇般地在上面咬一口。
怎麽說呢，林和冬只是覺得渾身發燙，他從來都沒有嘗過餵奶的滋味，也從來沒有設想過，自己也會有餵奶的一天，害羞到了極點，身體上面卻好像在逐漸適應抱住我、遷就我的感覺，半點都不會排斥。
反倒是他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奇妙，肌膚相親時的接觸潮濕而溫暖，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牽連，林和冬也記不得自己究竟有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情景，只是那種需要與被需要的暖意，好像就真能撫平他內心深處的孤獨，以及忐忑。
那晚，我們睡了這段時間以來最安穩的一覺。
第二天睡醒，他帶我去辦好領養的手續，於是我便帶著對牛奶和餵奶方式的執迷，嗷嗷待哺地成為了他家裏的一員，生命中的一部份。
他帶我去超市裏買了一箱牛奶，那是林和冬從孤兒院出來之後頭一次進超市，也是頭一次買這麽貴的…不算是生活必需品的東西。
但是他單膝跪在我的身前，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那天下午在理發店門口站了好久，終於學會了怎麽給女孩子梳小辮兒。
外表看起來成熟，實則卻又好青澀的男孩子，他順了順我的頭發，柔聲說道，「把你帶回家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圓，特別好看，就叫你林月亮，好不好呀？」
04
林和冬教我叫他哥，洗衣服的時候念叨著教，餵奶的時候羞澀著教，但凡我咯咯笑著叫他哥哥，他都會笑得見牙不見眼，但實際上啊，他待我卻像個媽媽。
他因為要照顧我，就不能再出去打工了，還好他在孤兒院的時候，跟社工們學過一些手工，便在家做些手作小玩意兒，寄放到房東阿姨的店裏賣。
林和冬的一雙手巧得很，他做的小掛件物美價廉，很受大家的歡迎，所以我們的生活也逐漸寬裕了許多，甚至比他之前出去打工幹力氣活，還要掙得多一點。
後來等我長大了些，得去上學了，林和冬又幾乎拿光了前幾年存下來的積蓄來供我。閑暇時間一多，他便就在家裏幫別人織毛衣，說什麽多織幾件，就能給我多買點奶喝。
他自己說著說著便紅了臉頰，不好意思起來。其實二十來歲的他正值青壯年，但就是因為平時不舍得吃穿，寧願自己再節約一點，也要對我有求必應，所以他看起來很瘦，無論是哪裏都好，都是沒有什麽肉且平坦的。
那個餵奶的習慣維持了好久好久，我笑著跟林和冬打哈哈，沒想到他卻聽話地拉起了衣服，朝我張開懷抱。
他總是拿我沒辦法，我一嘟起嘴來他便要妥協。
家裏的東西總會有用完的一天，但唯獨牛奶不會，無論何時我都能看到角落處放著滿滿一箱，他熟練地拿起一盒，熟練地塗抹在自己的胸脯上，然後向我努努嘴。
「喏，來吧。」
我沒他那麽容易害羞，視線徑直落在他的胸前，那處長期有牛奶的滋潤，因此像剝殼雞蛋一般滑嫩之余，還格外的白皙，白裏透紅，紅處則更艷。
我把手掌全部貼在上面，原本涼浸浸的肌膚忽而變得溫熱，繼而用舌尖卷走奶汁，無意間掠過那赤豆前端的細蕊時，我用余光看了看林和冬的表情，他正竭力咬著嘴唇，卻還在習慣性地給我掃背。
每天晚上，我都要以這樣的方式喝掉半盒牛奶，剩下的便給林和冬解決。而這次，正當他仰頭要喝的時候，我不知怎的便開口嗔了一句：
「哥，你好平啊，幹巴巴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我發誓，當時我只是心血來潮開了句玩笑，什麽用意都沒有，但沒想到林和冬卻會將這句玩笑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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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點贊可以催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