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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薦喪屍文?

2018-02-21影視

換心!

想要跟司屃昃談談的Habi站在別墅地下酒窖的門口捂住了嘴。她悄悄走近了幾步,透過門縫向裏面看去。她看到司屃昃將一份份檔交給他帶回來的老人。

「你有合適的心源?」心臟移植很難找到心源,即便是找到了,排斥也會很嚴重,最好是親緣的心臟。

司屃昃點頭,「一個十八歲,一個十歲。」

老人從紙袋裏拿出資料,「做過基因檢測了嗎?匹配度怎麽樣?」

司屃昃勾了勾唇角,陰暗的地下酒窖因為電不足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射燈,射燈的燈光照射在老人手中的資料上,他的臉一半藏在黑暗中,說不出的詭異。「一個是我的女兒,一個是我弟弟。基因匹配度都達到了60%以上。」

Habi心中驚的差點呼出聲,她緊緊的捂住嘴巴,眼中卻是怎麽也藏不住的驚愕與害怕。他想將司嬈健康的心臟還給司不染!他竟然想要殺死他的親生女兒。

老人仔細看完資料,正色道,「其他醫生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他的身體太弱,年齡也已經過了最佳的手術期,現在做手術,即便是撐過了手術,後期的感染排斥期也不見得能撐的過,手術成功率不足兩成。」現在這世道,即便是有合適的心臟,有醫務人員,他又怎麽找一個安全安靜的地方給他的幼子做手術?雖然只有三天,但是老人覺得他已經見到了此前一輩子才能見到遇到的事。「我看了他的手術資料以及體檢報告,他的心臟手術做的很精妙,加上藥物輔助,撐個五六年不成問題。」

司屃昃看著他,「五六年之後呢?」

老人不語,良久才發出一聲長嘆。「我對中醫藥也有研究,如果有藥材的話,我可以用中藥與針灸為他調理。等他的身體養好,足夠健壯後,或許手術成功的機率會高一些。」

司屃昃沒有接話,只是低著頭,許久才緩緩擡頭,平淡道,「染染過敏很嚴重,我待會兒讓人把他的過敏源檢測報告給你,你看看能不能給他調理一下。」說罷,便起身準備離開,「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的兒子女兒被征召去了A市正在建設的基地研究所,我會送你過去的。」

老人沒有說話,而是跟著司屃昃走出了地下酒窖。他姓武,是國內有名的心臟外科醫生之一,退休後開始研習中醫藥,並在知名大學的中醫藥學任教,想要將中西醫結合,用中醫的方式延長維系心臟病人的生命,已經取得了一些小小的成果。他這次來F市便是為了找一個老中醫探究針灸緩解心臟病病發的方式方法,到了之後去司氏的百貨公司想要給老中醫買份禮物,怎知遇到了無數「瘋子」咬人,他被人群擁擠著,躲進了裝修中的店鋪,就這麽躲了三天。

客廳中,不染已經洗過澡換過了衣服,正在吃飯。吳媽心疼的抱著被嚇壞的女孩,給她擦臉擦手。

一盤涼拌菠菜,一只悶好的溏心大鮑魚,一碗白粥,不染一邊吃粥一邊問林雲清,「這是武教授的孫女?」

林雲清搖搖頭,「教授只有一個孫子。」

不染用叉子叉起一塊鮑魚送入口中,一邊嚼著一邊口齒不清道,「也許是武教授的私生女呢?」

林雲清正要反駁,眼尖的瞧見武教授出來了,忙迎上去,「老師,你怎麽來F市了,我不是發資訊讓你呆在A市不要走小心瘋子嗎?」老教授是他研究生博士時的導師,只是後來出了一些事,他被迫退學,偽造了證件與工作經歷去了療養院照顧司不染,這麽一呆就是四年。也幸好當時高鳴本來就沒多認真,對於醫療團隊中的非主要醫生,隨便稽核了一下資料就透過了。他跟著從療養院來到別墅區之後,見司不染纏著司屃昃準備各種物資,又結合論壇上的一些訊息,心中隱隱不安,這才會偷偷發資訊給老師警示,怎知老師根本沒當回事。

武教授瞥了他一眼,「你連個備註都沒有,我怎麽是你。」他語帶不悅,「我說你什麽了嗎,一聲不吭就退學走了,一直聯系不上,我還以為你死了。」

林雲清臉色微變,卻也聽出了他口中的關心之意,訕訕道,「我一直在小少爺身邊做家庭醫生。」四年,他幾乎沒踏出過療養院所在的社群。

武教授上下看了他,見他無事精神也不錯心中也悄悄放下了心,找吳媽借了一根充電線,趕緊給手機充上電,趁著電話訊號還沒斷想著抓緊給兒女報個平安。

「老師,這是?」林雲清看著膽怯不語的小女孩問。

武教授上前摸了摸女孩的頭,「她媽媽為了救我被咬了,我要把她帶去A市基地交給她爸爸。」當天商場混亂,人人都在爭相逃命,誰顧得了誰,他被擠在了最後,差點被一個喪屍抓到,幸好囡囡的媽媽拉了他一把。就是因為拉他停頓的一瞬間,她就被咬了。失去理智前,她只來得及交代女兒要乖,聽爺爺的話,然後將她爸爸的名字工作,家裏住址說出來,拜托他照顧她的女兒。

林雲清點點頭,看著囡囡的視線也多了一層感念。吳媽哄了囡囡一會兒,便帶著她去換衣服了。家中無小孩的衣服,倒是有些不染以前的衣服,吳媽問過他之後管嬸便一起跟著去房間給囡囡拿衣服去了。

武教授在桌邊坐下,折騰了許多年,加之他已經六十多歲了,便是身體再好,也有點吃不消了。不染讓阿姨給他倒了一被參茶,武教授喝了幾口參茶補了補精神。他看著喝粥的不染,臉上已經起滿了一片片的紅疹,看著十分恐怖。

「雲清,把他的過敏源檢測報告給我,我瞧瞧。」

不染晃著腿,「教授你先去休息吧,我這過會兒就消了。」

林雲清上樓拿過敏源檢測報告,武教授則是給不染把了一個脈。他也確實是累了,可他也知道,若是他什麽都不做,司屃昃是不會願意帶著他們的。畢竟他是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的性命都不顧的人。

林雲清將報告拿下來,司屃昃淡淡掃了武教授一眼,「先去休息吧,囡囡給吳媽帶著就行。」

武教授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在林雲清的攙扶下緩緩上樓休息去了。

下午1:30,司屃昃給不染上了藥膏,看著不染睡著之後便下樓來與管叔商量去市區高檔別墅救老爺子的事情。商量好之後幾人也沒耽誤,便拿著武器直接出發了。

不染一覺睡到6點,他醒來後沒有起床,而是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才打著哈欠揉著眼下樓。走下樓,只見客廳中坐了許多人,卻一一沈默著,氣氛焦灼。

「阿姨,我餓了。」他走下樓,直接坐到司屃昃旁邊,「爸爸,你們沒事吧。」

「沒事。」司屃昃轉頭,揉了揉不染的頭發。

「那你們為什麽一副死了爹的模樣。」他看到茶幾上的咖啡,很自然的端了起來,然後咖啡被奪,拿咖啡的手被打了。

「爹確實死了。」司屃昃在不染渴望的眼神中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直接將杯子端在了手裏。

「你爹死啦。」不染拿起桌子上糖盒,挑了一顆咖啡味的含在嘴裏,「你真可憐,節哀。」他淡淡道。

曲女士皺了皺眉頭,「你爺爺被喪屍咬了。」他淡薄的模樣讓她心中不適。

不染看著她,「哦」了一聲,「真慘,幸好我爸爸沒事,沒被喪屍咬,也沒死。」司家人,沒有血脈親情,要是以前,他還會裝模作樣滴兩滴眼淚,現在這麽亂,誰管得了誰,只能說老爺子倒黴。

不染吸了吸鼻子,「什麽味,這麽怪?」

「我讓武教授給你配了中藥。」

中藥!?看著散發著怪味漆黑的湯藥,不染決定他還是先吃晚飯吧。

「不行,這是餐前服用的。」林雲清直接將藥碗放到他手中,「快喝了吧,老師親自熬的。」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武教授?不染看著他,又看看湯藥,然後轉頭看司屃昃,「爸爸……」

「不行。」司屃昃直接拒絕,「快把藥喝了吃飯。」

不染皺著眉,捏了鼻子一口喝下了藥,林雲清看著他皺成一團的臉笑了,「多喝幾次就習慣了。」

淩晨,下午睡多了不困的不染跟本原一起值夜。曲幽養了一只紅眼睛白兔,又大又白又好玩。他也很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可是因為過敏養不了。看到曲幽的大白兔喜歡的不得了,趁著本原不註意,一把就抓著耳朵提到了懷裏,摸摸油光發亮的皮毛,又捏捏小爪子,然後再玩玩耳朵。

「小少爺,少爺要是看到你抱大白又要說你了。」本原撩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回頭便見他抱著兔子玩,無奈道。

不染抱著兔子,抓著兔子的爪子擺來擺去,「我今天吃了藥,也塗了藥,所以可以玩。」也不知道今天碰了什麽,他的臉上、手上、身上又起了不少疹子。

「外面的喪屍多嗎?」不染放下大白兔,走到窗戶前,也學著本原撩開窗簾的一條縫,看向漆黑的外面。

「清理了兩波,應該是清理幹凈的,也不知道這些是從哪兒來的。」看著在外面緩慢行走的喪屍,本原輕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喪屍憑借聲音氣味行動,他們雖然死了,但是病毒控制大腦,讓他們的嗅覺變得靈敏。」

「現在?」

「你和爸爸每天都出去,難道沒有發現有一小部份喪屍的動作快了嗎?」那一天在不離不棄的學校,雖然有幾個喪屍,雖然他們力大無比,抓著人撕咬,但是動作很慢,完全可以避開甚至於控制住。可是今天他們出去,已經有一些喪屍能跑了。

本原低低的應了一聲,正要說些什麽,一道燈光射來,他們下意識地側過了身體。客廳中並沒有開燈,僅僅是留了一盞昏黃的小夜燈。厚重的窗簾拉上,昏黃的燈絲毫也泄露不出去。

先是燈光,接著是是尖銳的剎車聲,本原拿起了槍,飛快地拉開保險,上膛。兩人一個拿著槍靠在視窗,一個靠在門後,靜靜的等待著。一聲槍響,緊接著是破門聲與悉悉索索的說話聲,而後歸於平靜。

「六個人,進了對面別墅。」本原收起了槍,壓低了聲音。

「他們有槍。」不染眉頭微皺,國內禁槍,除了一些特殊職業,比如特種軍人或者是要出任務的刑警外,大多數人,即便是警察都是摸不到槍的。每個區域都有派出所,卻不是每一個派出所都有槍支庫。他們有槍,是因為他們中有軍人或是警察?還是他們從哪兒搶來的呢?

司屃昃隱約聽到槍聲,極快的從床上坐起,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絲毫沒有初初醒來時的迷蒙。身邊沒人,伸手一摸,一片冰涼,他起身下床,拿過一旁的外套套在身上,快步下樓。

「怎麽了?」他問本原。

「對面來了幾個人,不知道是什麽人,他們有槍。」

司屃昃伸手,不染乖乖的走過去。他對本原道,「把不離曲幽叫起來,從今天開始至少三個人值夜,至於他們,先不管。」

「是。」

司屃昃拉著不染回房間。「你去玩曲幽的兔子了?」

「沒有。」

「沒有?」司屃昃挑眉,尾音上揚,含著笑從他的開襟毛衣外套上捏下兩根兔毛。「明天我就把曲幽的兔子給燉了。」

「兔兔那麽可愛。」不染自覺拿過一旁的濕巾紙擦手,然後伸著雙手乖乖的讓他上藥。「幽叔叔養了那麽多年,你要是燉了他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

司屃昃無奈的笑了笑,「你啊。」他給不染上完藥,又看著他吃了一顆抗敏感的藥,「睡覺吧。」

「嗯。」

第二天一早,高鳴提出要先離開,司屃昃沒有異議,高鳴剛想討一輛車幾把槍,門鈴就響了起來。本原與司屃昃對視一眼,本原起身前去開門。

「司,司總。」助理女站在門前,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

司屃昃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你逃出來了嗎?」

她點點頭,「剛好遇到了陶姐,陶姐救了我。」

她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女的是被她稱為陶姐的女人,也是司屃昃秘書室的助理之一,男的則是一個挺有名的娛樂記者。

不染揉著眼從樓上下來,看到門前的三個人楞了一下,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記者,然後笑道,「就是你勒索我的吧。」

「嗯?」司屃昃皺眉,「染染?」

三個月前,他跟著司屃昃去公司,司屃昃開會去了,他就留在辦公室睡覺,睡醒之後渴了,讓秘書室給他送杯柳橙汁來,便是這位陶姐送來的,與柳橙汁一起送來的還有一份檔。陶姐說是有人匿名寄給司總的,他好奇就拆開了。

「什麽檔?」司屃昃倒了一杯溫水給他,皺著眉問道。

不染喝了幾口溫水,嘿嘿一笑,眼中滿是戲謔,「你和不同女人的床照。」

他這邊開啟檔,那邊便有一個電話打進了辦公室,接起之後便是一個男人出言威脅,讓他支付500萬到指定的帳戶。「那個人說我要是不給錢,就把爸爸的照片發上網,讓爸爸身敗名裂,讓爸爸賺不到錢,賺不到錢就沒錢給我看病了。」他挺了挺瘦弱的小胸膛,「我當然不會被輕易嚇住。」

曲幽笑問,「那你怎麽說的?」

阿姨拿來燕窩,不染接過笑瞇了眼,「我說我爸爸身材那麽好,你要發就發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爸爸可不是只靠公司賺錢,然後我就把電話掛了。」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司屃昃眼神淡淡掃過門口的三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他笑著輕輕打了一下不染的屁股,「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誇獎。」

「不客氣。」不染笑著回應。

他們不敢勒索司屃昃,便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也許是無意中聽本原說過他有一張不限額的卡吧,也許是聽財務部的人說過無論他買什麽花多少錢司屃昃都不管吧。這位陶助理便趁著司屃昃去開會專門把檔送了過來,並在他剛開啟時就接入了外部電話,否則怎麽會這麽巧。司屃昃不在辦公室,她突兀的送檔本來就夠引人懷疑了,偏偏他什麽都沒問她就說了那麽多,什麽匿名檔,裏面好像是照片,好像挺重要的。說這麽多不就是為了引起他的好奇讓他開啟看嗎?他想,即便是他不開啟,她也會找個機會讓他看到的。

「為什麽是我?覺得小孩子的錢比較好騙嗎?」不染偏著頭,指了指自己,「還是說我看起來像是沒腦子膽小的人。」不過是床照,怕什麽,他爸爸那麽有錢,又沒結婚,難道就不能有那麽一兩個小情人、床伴了嗎?

記者臉色有些不自然,訕訕笑了笑,「小少爺你不要亂說。」

「照片都是偷拍的,你又是娛樂記者,加上……」不染的視線停在了他的手指上,「同款的戒指。」這裏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所以從他來的那一刻開始,只要他清醒著,他就會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人,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觀察著每一個地方。

熱油刺啦一聲澆在面與調料上,香味瞬間冒了出來,也打破了前來求助的三人的沈默。

司屃昃拿過阿姨剛做好的油潑面,細心的拌勻,然後才放到不染面前,「他呢?」

「什麽?」

「槍的上一任主人。」

助理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出商場的,那天他們正在店鋪中拿東西,突然間槍聲便響了,她擡頭就看見他們已經跑到了二樓,還沒反應過來,玻璃破裂的巨大響聲就引來了無數的喪屍。他們被圍困住,被撕咬,他們尖叫嘶吼,然後吸引來更多的喪屍。她和眼鏡男一起往下跑,喪屍圍堵了他們,眼鏡男被咬了,他拿出槍卻不會用,然後她搶過了眼鏡男的槍,將他推進了喪屍群。借喪屍啃咬他的時候跑了下去。她出了商場,正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遇到了陶姐。

司屃昃勾了勾唇角,「想必是死了。」他見不染吃的特別香,忍不住拿起筷子夾了一根裹滿了調料的面條,「對了,你們來做什麽?」他挑眉,味道確實很好。「繼續來敲詐我?」他呵呵一笑。

面裏還有一個煎蛋,不染大方的分了一半給對他很好的爸爸。助理女心中暗罵倒黴,面上卻笑著,「司總,我們出來的著急,又被喪屍追,我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多余的食物,我們,我們不要多,只要一點點就行。」這個區域人少,房子大,喪屍也少,他們怎麽也能找到一點食物了。

「有,我待會兒讓人給你們送過去。」

爽快的回應讓他們微楞,隨後便是狂喜,忙道謝,然後回去了。是啊,如今這世道,誰又怕誰呢?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的好。

一碗面很多,不染吃了幾口就飽了,剩下的全進了司屃昃的肚子。「染染,你待會兒和哥哥們去送。」他看了一眼不染。

不染點點頭,「知道了。」

三兄弟拿袋子裝了一些壓縮餅乾,巧克力,還有一個五連包的泡面走去了對面,很快就回來了。

「本原,高鳴和Habi要先離開,你送他們一程吧。」早飯之後,不染拿著手機跟曲幽一起窩在沙發裏玩遊戲,司屃昃安排事情,依舊是一句不提他想要做什麽,什麽時候離開以及去哪裏。

高鳴和Habi的離開讓著急去找女兒的吳媽夫妻以及留下的一個女傭更為的心急,可是他們也知道他們現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條,便只能強壓下焦急。

林雲清倒是無所謂跟著誰,反正他孤家寡人一個,加上跟小不染熟悉了,他更希望能跟著司家。他一邊跟武教授去隔壁別墅找中草藥一邊說著昨晚對面別墅闖入的事情,並大加贊揚了司屃昃的先見之明,誰能想到他竟然早早就準備好了幾排中草藥櫃,涵蓋了常見的稀有的所有藥材。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小不染每天要喝的藥一包包的配好,以抽真空機包裝好,方便他們攜帶。

「司家這個小少爺十分聰明,就是身體太差。」他一邊稱藥材一邊嘆息,「如果不是現在這樣,如果他的身體好一點,司家的下一任家主一定是他。」他跟著小不染過來也有四五個月了,也接觸了不離不棄,兩個人雖然也不笨,卻比不上小不染,也難怪司屃昃最喜歡這個小兒子,不計成本的也要治好他。

武教授沈著臉,冷哼一聲,「不僅聰明,還特別的狠。」

林雲清不解,「什麽意思?」

武教授看著他,「今天早上,他們不是去送食物,而是去殺人。」司不染去的時候司屃昃遞給了他一把裝了消音的手槍,回來之後司不離司不棄臉色很差,易過敏的司不染手虎口處與手指紅腫起了疹子,他可以確定他開了槍,沾了火藥的殘留,再加上不離不棄慘白帶著一絲驚恐的神情,他幾乎可以確定他殺死了他們。

「不會吧,小不染才十六歲。」一個半大的孩子,即便是再早熟也不會殺人。

武教授冷哼一聲,「世道亂了,什麽道德什麽法制都沒了。」他可是親眼看到司不染開槍打死了想要躲在店鋪的店主,看他為了自己能夠順利逃離用無數活人做誘餌。「沒有約束的自由帶來的並不是幸福,而是欲望失去韁繩後無窮無盡的災難。」若是多出現幾個像司不染這樣的孩子,多出現幾個像司屃昃一樣的父親,他不敢想世界會變成什麽樣。

不染坐在床上用膝上型電腦看著從已經變成死人的娛記那裏搜來的記憶卡,裏面各種政界、商界大佬的艷照資料,他在心中吹了一個口哨,想不到這個小小的娛記還挺有本事的嗎。然後點開了標記著他爸爸名字的資料夾。

裏面除了他看過的一些照片外,還有他爸爸和幾個年輕男人的「廝混」的照片。他看了一眼在身旁睡熟的人,無聲的笑了笑,想不到他爸爸還是男女通吃葷素不忌。他一邊刪除照片一邊將手伸入被子中,毫不客氣地摸了摸司屃昃。說起來,他爸爸的身材是真的好,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勁瘦無贅肉。長得也好,心情好真心笑得時候,極長極長的黑眼睛眼角帶著媚。

手沿著睡衣的下擺伸入,停在了小腹上。他腦中一閃,突然想到早晨司屃昃在浴室洗澡他站在門外偷看的情形。

靜寂的空氣裏傳來沙沙的潑水聲,靜靜聽了一聽,呼吸一霎急了起來,面色燒起了。他踢開了拖鞋,幽手幽腳的走進去,隔著浴室磨砂玻璃看。本是想看一眼,嚇他一跳,然後到了一看之後,竟同被釘子釘住的一樣,動也不能動了。

柔韌的腰身!

一雙筆直堅韌的長腿!

呼氣也不呼,手不自覺貼著皮膚摩擦了起來。不染將視線挪回電腦螢幕,咽了一口口水。猛然收回手,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先不說他這個病弱的身體這麽多年一直沒反應,單說他占了人家的身體,人家爸爸又對他這麽好他就不能肖想人家爸爸的身體。想到他的身體,只有最基本尿尿功能的雞兒臉又黑了幾度,什麽感覺都沒了。他以後不會一直都這樣吧,那豈不是比和尚還要慘。不行,待會兒要去問問林雲清,有沒有什麽方法治一治療一療。

不染呼出一口氣,轉頭,直直撞入一雙黑漆漆的眼眸。他心中一緊,差點拍掉放在膝蓋上的筆記本。帶著心虛,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你醒啦。」

司屃昃勾了勾唇角,眼眸中帶上了笑意,「幾點了?」

不染掃了一眼筆記本下的時間,「五點半。」

「嗯。」司屃昃從床上坐起,「也該吃晚飯了。」他直接在睡衣上套了一件長羽絨服,「我去看看不離不棄。」已經一天了,他們兩也該想的差不多了。末日裏,無規矩無制度,人心更善變難測,與其亦步亦趨時時防備,不如將所有危險扼殺在搖籃裏。以前他不讓他們過早的接觸血腥殺戮是因為他不希望他們變得跟他一樣,作為「工具」被「生產」出來已經夠慘了,他希望他們能擁有一個相對正常的童年少年期。如今,卻不得不逼著他們快些成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