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賣貨郎手裏買了給豬配種的催情藥，打算和顧銘揚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當我把軍用水壺遞給他時，眼前出現大量彈幕。
【沐卿卿這個工具人開始推動劇情了。】
【你們說她是不是眼瞎，那姓顧的弱的跟小雞仔似的，勾引他？還不如去勾引周野呢。】
【你看糙漢的胸肌，翹臀，大長腿，哎呀媽呀，我口水流下來了。】
我看向不遠處的男人，那大塊頭…有點嚇人啊！
心裏發怵。
但受彈幕影響的我，笑嘻嘻的把水壺舉到他面前。
「周野同誌，天太熱了，你喝口冰糖水降降溫吧。」
1
我和顧銘揚青梅竹馬，他執意要來鄉下，我為了他，不惜與家裏決裂陪他來了。
可鄉下的生活一言難盡。
清湯野菜窩窩頭，難以下咽不說，被嬌養長大的我還吃不飽。
睡覺的床是大通鋪，呼嚕聲腳臭味讓我輾轉難眠。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墻角的茅坑，腳踩的地方只有兩塊木板，感覺一用力就會斷。
屎臭味能熏死人。
更恐怖的是裏邊還有好多蠕動的小蟲子。
「嘔！嘔！」我又吐了。
身嬌體弱的我去找顧銘揚。
見到人，我未語先哭，特像一朵盛世小白蓮。
「銘揚哥哥，這日子太難熬了，趁我還能喘口氣，咱們回城吧。」
我哭的梨花帶雨，格外惹人憐。
可顧銘揚眼裏充滿不耐，他撥開我抓著他衣角的手，語氣冷硬，「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像什麽，被人誤會了怎麽辦？」
誤會了才好呢。
我喜歡顧銘揚，可他好像不喜歡我，對我總是若即若離的。
說什麽回不了城了，讓我盡快適應鄉下的生活，一定是他故意找的借口。
最近，他和村花陳瑤走的老近了。
還有人說他們在處物件呢。
哼！想甩開我，門都沒有。
這天，我經過村裏的八卦聖地時，聽到大喇叭翠花嬸在那侃大山。
「這事兒你們可羨慕不來，我能一連生五個大胖小子，還多虧俺家老王誤食了給豬配種的催情藥。」
「那模樣就像貓見了老鼠，猛撲。」
「咦～，那這藥還成了你家大功臣啊！」
「哈哈哈哈……」一群村民大笑起來。
嘴裏還調侃翠花嬸嘴上沒個把門的，啥都往外說，就喜歡胡編亂造。
我聽此卻是眼睛一亮。
催情藥啊！
2
其實我們這些人是可以在當地結婚的。
如果我和銘揚哥生米煮成熟飯，那他必須得娶我，這樣我們還能搬出去住。
不用再擠大通鋪，偶爾還能開個小竈，吃點葷腥。
陳瑤也不能再纏結銘揚哥哥。
真是一舉多得啊！
不過，這年頭不允許私人買賣，我往鎮上跑了三趟，才從賣貨郎手裏買到一小包給牲畜配種的催情藥。
我照著鏡子編了兩個蓬松的麻花辮，特意換上白底碎花布拉吉。
拿上軍用水壺，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向後山走去。
顧銘揚被村長安排到後山開荒。
我到的時候，他正在樹蔭下休息。
「銘揚哥，我來給你送水了。」
我把水壺遞給他，手心裏都冒汗了。
顧銘揚沒接，蹙著眉說：「你看你熱的滿臉通紅，額頭上都是汗，你喝吧。」
我：「……」
那不是熱的，是緊張害羞的。
但我不能說。
我又把水壺往前遞了遞。
【快看快看，沐卿卿這工具人開始推動劇情了。】
【這一壺水遞過去，她就徹底沒好日子過了，以後也回不了城嘍。】
【你們說她是不是眼瞎，那姓顧的弱的跟小雞仔似的，勾引他？還不如去勾引周野呢。】
我不是眼瞎，是眼花。
為什麽我能看到好多字啊！
什麽叫回不了城了？
什麽叫不如去勾引周野？
我看了一眼顧銘揚，見他沒有啥反應。
心裏稍安。
在我楞神時，他倒是接過了水壺。
3
彈幕還在瘋狂跳動。
仔細看下來，我懂了。
原來我是一本年代文裏的工具人，是作者用來促成男女主感情的炮灰。
顧銘揚喝了我的藥，在和我即將發生點那啥時，女主村花陳瑤來了。
我被她羞辱一番，傷心的跑了。
村花留下來繼續和男主發生點那啥。
兩人結婚後，村花嫉妒我是男主的小青梅，處處針對我，還特意讓村長給我安排臟活累活。
什麽挑大糞，掃豬圈，母豬的產後護理，都讓我幹。
高考恢復後，還讓我替她考大學，利用完又把我賣給隔壁村的光棍王。
最後，我也被折磨死了。
看到這些毀三觀的劇情，我嚇得瑟瑟發抖，一把奪過了水壺。
「你不能喝。」
顧銘揚被嚇了一跳，他拍著白襯衣上的水漬，怒道：「沐卿卿你幹嘛？讓我喝水的是你，不讓我喝水的還是你，有病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
見他走遠，我松了一口氣。
好險好險，幸好他沒喝到水。
我必須擺脫劇情，拯救自己。
就在這時，眼前又出現了大量彈幕。
【沐卿卿快看，周野來了，他扛著他的鋤頭向你走來了。】
【你看他那胸肌，翹臀，大長腿，吸溜，我口水流下來了。】
【卿卿寶貝快上，快去勾引他，撩撥他，蹂躪他，讓他拜倒在你的小碎花裙下。】
我錯愕！這彈幕讓我去…勾引男人？
那它肯定也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我還是看向了男人，第一感覺就是他好高啊，得有一米九吧。
小麥色的皮膚，劍眉星目，平頭短發。
他上身穿個工字背心，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看著就有點嚇人。
我心裏發怵。
但是身體好像受彈幕影響，有了它自己的想法。
不出片刻，我笑嘻嘻的把水壺舉到了他面前。
夾著嗓子說：「周野同誌，天太熱了，你喝口冰糖水降降溫吧。」
「嘔」我內心想吐。
這聲音是個什麽玩意，膩死了。
我雖柔弱，但我的聲音真沒這麽嗲。
周野面無表情，他後退兩步別過了臉。
我心裏松了一口氣。
他不要，這可不能怪我吧！
我想走，可我的腳像是焊在了地上。
動彈不得。
我舉著水壺，不知該怎麽辦。
尷尬的氛圍在我周邊蔓延開。
4
這時，彈幕又開始飄了。
【卿寶貝，糙漢是被你的冷白皮晃暈了眼，所以才不敢看你。】
我翻個白眼，忽悠弱智呢！
我是18歲，不是3歲。
【卿寶貝，你不想上工，就嫁給他，以後糙漢的錢你隨便花，糙漢的碗就是你的鐵飯碗。】
【卿寶貝，你不想住知青院，就住他家，糙漢的茅草屋就是你向往的家。】
【閉嘴，說什麽茅草屋。】
【卿寶貝，糙漢會打獵，小野雞燉蘑菇麻辣兔頭紅燒肉，你可以隨便選隨便吃。】
「咕嚕。」提到吃的，我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一聲。
嗚嗚，我一個月沒吃肉了。
這一刻，我動搖了。
我想吃肉。
刪除羞恥心，我再次舉起水壺。
「同誌，你喝水。」
周野放下揮起的鋤頭，他低頭看我，狹長的黑眸中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就在我被他盯的尷尬不已時，低沈的嗓音在我頭頂響起：「我名聲不好，你以後離我遠點。」
再次被拒。
我帶著七分高興三分委屈轉身就走。
他這個老糙漢居然還看不上我這朵純潔小白花。
哼！真沒眼光。
不過，想到三觀不正的劇情和恐怖的彈幕，我撒腿就跑。
不依靠男人，我自己也可以。
多吃野菜更健康。
多幹農活身體棒。
至於被男人們多瞧兩眼，嘿嘿，證明我很有魅力。
自我洗腦後，跑的更快了。
只是半道上，我又遇到了顧銘揚和陳瑤。
瑪德，這劇情不牽扯到我就會斷更嗎？
5
陳瑤盯著我來回打量，眼裏閃過嫉妒，「你怎麽沒去打豬草？」
我不說話是不是就不算參與劇情？
於是，我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閉緊了嘴巴。
陳瑤卻是不依不饒。
「跟你說話呢，啞巴了？」
顧銘揚可能是看不過去了，幫我說了句話。
陳瑤吃醋，瞪我一眼。
故意扯住顧銘揚的袖子撒嬌，「銘揚哥哥，我有點口渴，我想喝水。」
媽耶，女主這一米七五的大塊頭，撒起嬌來咋這麽難看啊！
我還是把眼睛也閉上吧。
眼不見為凈。
誰知，陳瑤一把奪走了我手裏的水壺。
「那水不能喝。」我趕忙阻止。
陳瑤卻是可憐兮兮的看著顧銘揚，向他求助。
「卿卿，不就是一壺水，你咋這麽小氣？」顧銘揚一臉的不悅。
「好好好，是我小氣，是我不懂事，你快把水壺給我吧！」我認錯態度極好。
促成他倆感情的炮灰，我堅決不當。
陳瑤卻是一臉得意，「我就喝我就喝，就不給你。」
說完，她拉起顧銘揚就跑。
臥槽，還跑啊！
為了不當炮灰，我只能去追。
可誰知……在一個拐彎處，我和一只狗撞在了一起。
「嗷～」的一聲慘叫。
狗被我砸在了身下。
我和狗四目相對。
它的目光好兇啊！
它的獠牙好尖啊！
我的心臟顫了顫。
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我麻溜爬起來拔腿就跑。
雙腿打顫的我，硬是跑出了風的速度，賊拉快了。
6
其實翠花嬸家的大黃狗脾氣還算溫和，擱以往，它不咬人。
但是，最近它處在發情期，剛又被我重重的壓了一下，所以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副場景。
我跑，它追。
我插翅難飛……
身後的狗叫聲像催命符一樣離我越來越近。
我只能使勁倒騰自己的小短腿，跑地上氣不接下氣。
空氣像鋸齒一樣割著我的嗓子眼。
特難受。
兩條腿的我肯定跑不過四條腿的狗，但我又不敢停下來。
就在我絕望時，面前又出現了大量彈幕。
【卿寶貝堅持住，周野就在前方。】
【卿寶貝加油，離你的救命稻草越來越近了。】
【閉嘴吧你，什麽救命稻草，那是騎士，那是王子，那是英雄，那是她老公！】
【卿寶貝，快跳上他的身，摟緊他的脖子盤住他的腰。】
嗚嗚嗚，我的命咋這麽苦。
水壺沒要來，還要被狗追。
現在又遇到老糙漢，還要被彈幕洗腦。
蒼天啊，這只狗是你派來的助攻嗎？
我內心哀嚎。
但保命要緊，我只能跟著彈幕照做了。
然而…我的力氣不夠啊！
7
本該掛在周野脖子上的雙臂，卻是抱住了他的腰。
我的小臉撞在他腹肌上。
真硬啊！
撞的我鼻子發酸，眼睛飆淚。
而我的胸口，又被不明物給頂了一下。
就在我想給他頂回去時，狗叫聲讓我瞬間回神。
我仰頭哀求周野。
「救救我，狗咬我。」
狗叫聲近在咫尺時，周野抓住我的胳膊往上一提，把我抱在他懷裏。
我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雙腿纏上他的腰。
周野一個擡腳，就把大黃狗踢到了三米開外。
狗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嗚咽幾聲，才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跑了。
我驚詫！這糙漢……這麽暴力的…嗎？
呆楞中，顯眼包彈幕又來了。
【哇哦，糙漢好酷好帥啊！】
【腫麽辦？我也想當他的心他的肝，當他的小心肝！】
【嗚嗚，周野是個真男人，好喜歡，我要當舔狗。】
咦惹～我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認知被顛覆。
我都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你還好嗎？」
「有沒有受傷？」
周野低聲詢問，語氣溫和。
他垂眸看我，眼裏居然有擔心？
剛才都拒絕我了，還擔心個屁啊！
我翻個白眼，從他身上爬下來，順便又摸了一把腹肌。
擡腳就走。
過河拆橋被我演繹的淋漓盡致。
而報應也是來的如此之快。
雙腿發軟的我沒走兩步，就直接來了個狗吃屎。
嗚嗚嗚，丟死個人嘞。
8
我是被周野抱回知青院的。
他累出一身汗，把我放到床上後，撒腿就跑。
我搖搖頭，可惜了。
他的胸肌腹肌真的很好摸，我偷偷試過了。
嘖嘖嘖，現在還有點意猶未盡呢。
又過了幾天，我發現一個問題。
只要我遇到顧銘揚和陳瑤，就會被迫走劇情。
遇到周野會受彈幕的影響。
為了躲開他們，我決定以後都跟著孩子們打豬草。
當我經過八卦聖地時，聽到了一個訊息。
顧銘揚和陳瑤準備結婚了。
據說是有人看見他倆鉆小樹林了，衣著淩亂，還抱在一起亂啃。
我猜一定是那壺水幫的忙，當然大黃狗也功不可沒。
看來我以後更得離他們遠點了，可不能他倆一出問題，就把我拉出來當墊腳石用。
我可不想再被狗攆了。
這天，我照例去後山打豬草。
農村的小孩生活技能都很強，他們比我這個大人還能幹，任務一完成就回家了。
而我還在吭哧吭哧的揮著鐮刀割草。
眼看著天已經擦黑，我就準備回去。
主要是擔心山上的野豬出來覓食，把我當成了它們的盤中餐。
「沐知青，一個人啊！」
「用不用哥哥幫幫你？」
看到來人，我心裏咯噔一下。
點真背。
沒等來野豬，卻等來一個比野豬還討厭的人。
9
這人是村裏的二流子，個子不高，天天呲著一嘴大黃牙到處溜達，就喜歡幹點偷雞摸狗的事兒。
他走近我，笑瞇瞇的說：「那天，我看見周野抱著你，你倆是不是搞一塊了？」
「我給你說，你外來的不了解，他就是個掃把星，他克死了家人，還殺過人坐過牢，前幾天才回來，你跟著他倒不如跟了我。」
「哥哥會疼人，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二流子一臉淫笑，他伸手想摸我的臉。
我快速躲開，瞅準時機就跑。
他似乎知道我要逃，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摔到草地上。
我被摔的頭暈眼花，還沒反應過來，二流子就欺身而上，把我壓在地上。
這一刻，我真的害怕了。
我捶打他，大哭求饒。
他反而更興奮了，嘴裏還說著下流的話，手上開始撕我的衣服。
我阻撓，卻也無濟於事。
短袖被扯開，露出裏邊的小背心。
他俯下身想親我。
我趁機抓他的臉。
「你他媽的敢撓我。」
「再亂動，看我不打死你。」
「給爺老實點。」
「啪啪啪……」
幾巴掌甩在我臉上，耳朵裏嗡嗡作響，嘴裏全是血腥味。
我的意識也在逐漸模糊。
這一刻，絕望充斥著我的全身，心如死灰。
暈死前，我似乎出現了幻覺，居然看見一抹高大身影正向我跑來。
10
再有意識時，我後背疼的倒吸涼氣，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暈死前的記憶回籠，我猛地坐起身。
陌生的土胚房裏只有我一人。
借助煤油燈的光，我連忙檢查自己的衣服。還好，是我之前穿的衣服。
只是碎花短袖上的扣子都掉了。
就在我想起身離開時。
「吱呀！」一聲門開了。
我連忙縮到墻角，用毯子裹住自己。
「周野？」
他端著一盆水放到床邊的桌子上，對我說：「你先洗洗。」
「這是藥膏，效果還不錯。」
等他離開我才起來洗漱。
抹藥時，煩人的彈幕又開始叭叭了。
【卿寶貝真慘，差點就被人給糟蹋了。】
【是啊，你看她那小臉都變成豬頭了。】
誇張了啊！
我這臉只是腫了一點點而已，哪裏像豬頭了。
【這次多虧了周野，要不然卿寶貝就死定了。】
【是啊，她長這麽好看，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哪個男人看了不眼冒綠光。】
【唉，你們說她要是不找個男人當依靠，今天這事指不定還會再發生呢。】
過分了啊！
恐嚇我？
故意制造焦慮是吧。
我才不會上當呢。
不就是想讓我找個男人，你們好看動作片嗎？
死都不可能。
11
三分鐘後。
我對周野說：「咱們結婚吧！」
剛才，我細想了一下，覺得彈幕說的非常有道理。
假如我被人糟蹋了，那我只有死路一條。
要麽直接死，要麽嫁給糟蹋我的人，然後再被折磨死。
與其那樣，倒不如嫁給周野。
我堅決不會承認我被彈幕洗腦了。
周野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良久後。
他說：「我比你大十歲，不合適。」
「合適，大叔會疼人兒。」
「我名聲不好，沒有親人。」
「能嚇跑壞人，我還不用擔心婆媳妯娌姑嫂問題，非常好。」
他來我往幾回合。
我贏了。
他笑了。
我又開始提我的要求。
「婚後，我不做飯不上工不做家務活。」
周野點點頭。
「我做。」
「結婚不辦酒席不領證。」
周野遲疑了一下才說。
「好，依你。」
「婚後不同房。」
周野自閉了，而我還在繼續。
「以後若有機會回城，你不許阻攔。」
「在回城之前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
周野臉黑了。
彈幕笑瘋了。
【哈哈哈…卿寶貝，還是你牛逼，這麽不要臉的要求都想的出來，愛妃支持你。】
【咱寶貝這不是嫁人，是直接來給他當祖宗了，嘎嘎嘎嘎……】
【咯咯咯……媽耶，笑不活了。周野實慘，寶貝是打算用完就扔啊！】
【厲害了我的寶。】
彈幕是懂我的。
12
三分鐘後。
周野說：「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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