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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古文【女主重生復仇】為梗寫一篇小說?

2021-09-30娛樂

五十三

起初在淩雲闕的日子,漆雕昕然覺得所有都是新鮮的,只是吃的是清茶淡飯,著實不習慣,有些鬧情緒,可時間久了,總是要填飽肚子,只能漸漸習慣。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在山中修道的日子,雖然沒有在漆雕府中那般錦衣玉食,但也落得逍遙自在,與師兄師姐一起修煉習劍,日子仿佛飛逝。很多事情都似乎不一樣了,春,夏,秋,冬,仿佛不再是以前的四季,一切好像都和一個人緊緊相關,僅此人而已,很簡單,很自然。

雨亭舉起剛剛完成的畫作,得意地問:「師妹,如何?」

漆雕昕然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撇了撇嘴,回應:「這世上哪有人為自己作畫?」

「也許,這世上沒有人能夠認清自己,師妹確認,你真的是你嗎?」雨亭的神情自信,驕傲。

漆雕昕然嬌羞地笑了笑,慢慢地磨了磨墨,輕輕地拿起毛筆,在硯台上一點,全神貫註地在畫作上寫下一行字:「雨打芭蕉無處躲,亭中一陣愜意風」。

「雨打芭蕉無處躲,亭中一陣愜意風!」雨亭不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沒想到師妹的文采這般好!」

「這算得上什麽好文采,師兄是在嘲笑紫蘇嗎?」

「豈敢啊!」

「師兄有何不敢的,書畫精湛,功力高深,紫蘇比師兄可差得遠著呢!」漆雕昕然低著頭,有些不悅。

「師妹這有何不悅,你我師出同門,何時也不會為敵,而且雨亭又怎會舍得與師妹對招,要是傷到一絲一毫,都是會心疼的!」雨亭深情地註視著漆雕昕然。

漆雕昕然開心地笑了笑,弱弱地問:「近日所練的那套劍法,師兄可否再陪紫蘇練練?」

雨亭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回答:「師妹吩咐,一定照辦!」

二人來到山崖邊,各自持劍,運氣凝神,彼此的眼神充滿深情地對視,似乎連這山間的清風都在為他們傳達給對方濃濃的愛意。

漆雕昕然的嘴角裂開好看的弧線,手中持劍,突然向前一個縱身,對著雨亭出劍,口中高聲地叫道:「師兄,接招吧!」

雨亭穩穩地接住漆雕昕然的目光和她手中刺來的劍,語氣裏帶著挑釁:「師妹莫要手下留情啊!」

漆雕昕然將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一些,舉劍揮舞,頓時劍花紛飛,如行雲流水一般,輕盈地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劍光,如此曼妙,一個躍身上前,朝著雨亭的胸口刺去。他側身閃躲,自己手中的劍從右邊刺過去,他向左邊側身閃躲,劍從左邊刺過去,他向右邊閃躲,一步步後退中只能防守,已經沒有出擊進攻的時機。自己連續進攻幾十個回合,出劍的速度變得更加快,他刻意有所保留,發起更加猛烈地進攻,他依舊只守不攻,自己試圖猛力逼迫他出絕招。

雨亭眼看漆雕昕然的出劍頻率已經快得超出了控制範圍,右腳一個側步,定了定身子,一躍而起,蜻蜓點水一般踏了片刻對方手中的劍身,向後淩空翻身,穩穩地落地。

漆雕昕然用力將劍向後一甩,憤憤地說:「師兄,是要陪紫蘇習劍,這樣根本就是在敷衍!」

「雨亭已經用了全部的功力,哪裏是在敷衍師妹,是師妹的劍法進步神速,雨亭望塵莫及!」雨亭不願承認自己有所保留。

「師兄是把紫蘇當小孩子耍著玩嗎?」

「當然不會!」

「那師兄不要怪紫蘇出手太狠了!」漆雕昕然的話音未落,手中的劍已經再次刺向雨亭。

雨亭意識到漆雕昕然這次的出擊更加兇狠,只守不攻,似乎不能完全抵擋她的進攻,無奈只有應招出擊。

漆雕昕然見雨亭出劍而來,不由得提高警惕,幾十招下來,竟被自己一一破解,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雨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笑著說:「是師妹自己的劍法高超,雨亭真不是師妹的對手!」

「師兄不要太過自謙,紫蘇難道還不清楚師兄的功力!」漆雕昕然不甘心,繼續持劍出擊。

二人的對戰越發激烈起來,都已沈浸在劍法的玄妙之中,皆盡全力的出擊與對抗,不再有保留。

漆雕昕然被突如其來的另一掌擊中右手臂,毫無防備下,右手中的劍掉落在地,雨亭來不及顧慮太多,一個轉身上前,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對方緊接著又是一掌,正中在他的胸口。

雨亭瞬間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子向後傾,頓時癱倒在地。

來襲者突然驚訝地喊道:「師兄!」

漆雕昕然緊緊地摟住雨亭已失去平衡的身體,氣憤地吼道:「三師姐,為何要傷師兄?」

寒煙立刻收手,不忿地喊道:「若不是紫蘇要刺傷師兄,寒煙又怎會出手?」

漆雕昕然更是火冒三丈,高聲地說:「紫蘇與師兄正在練劍,明明是師姐冒然一掌擊中紫蘇,又打傷師兄!」

「你們在習劍?」寒煙的表情有些錯愕。

「騙你又有何意?」漆雕昕然低下頭,看著雨亭額頭上滲出一粒粒豆大般的汗滴,忙為他拭去。

「剛才你們明明對戰那般激烈,如同敵對交手一樣,師兄師妹之間習劍,哪裏會有那樣當真,還以為小師妹發起什麽瘋來!」寒煙極力為自己辯解。

「你……」漆雕昕然氣得簡直不知說什麽才好。

「咳咳咳……」雨亭咳了幾聲,聲音微顫著說:「三師妹傷了雨亭也罷,要是傷到小師妹如何是好!」

寒煙忙俯下身子,擔心地看著雨亭,語氣中充滿了歉意:「師兄,真的不是寒煙有意為之!」

漆雕昕然口中小聲地嘀咕:「怕是沒安得什麽好心!」

「罷了!都不要鬧了!」雨亭使出全身的力氣高聲阻止。

漆雕昕然用力地扶起雨亭,心疼地說:「師兄,別再講話了,紫蘇先扶你回去歇下,也好養傷!」

「師妹不必擔心,雨亭不礙事的!」雨亭安慰著漆雕昕然。

「師兄還是快快回去歇息,養傷要緊!」寒煙附和著。

雨亭靜心休養多日,漆雕昕然細心照顧,不僅運功療傷,端水送飯,怕身子無力,親手將飯菜一勺一勺餵到自己的口中,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早日痊愈。可多日休養以來,發現並未有明顯的好轉,早已料到寒煙這一掌所用功力不小,當時純屬習劍,沒有太多警惕,怕是內傷不輕,看到整日那般擔心自己的傷情,便將傷情隱瞞,不想她更加難過。

漆雕昕然發覺雨亭近日胃口不佳,前幾日精心準備的參湯,都沒有喝幾口,看得出來他是勉強喝下,一定是不想自己的苦功白費,今日特意為他熬了清粥,希望他能夠多吃一些。

「師兄,小心別燙到!」漆雕昕然端著自己親手熬的粥,還未走到雨亭的房間門口就聽到房內傳出的聲音,輕步來到窗邊,透過窗戶開著的縫隙往屋內看去,發現寒煙正坐在他的床邊,用手絹為他拭了拭嘴邊,拿起手中的勺子,將碗中的粥慢慢地送到他的嘴邊。

雨亭沒有張口回應,伸過手來,試圖接過寒煙手中的碗,「還是雨亭自己來吧!」

「師兄的傷還沒好,就讓寒煙來吧!」寒煙將手中的碗躲了躲,繼續拿起手中的勺子送到雨亭的嘴邊,「打傷師兄真的是失手,那日小師妹與師兄對劍時的那個樣子,目露兇光,劍劍緊逼,真的是怕小師妹傷害到師兄,才出的手!」

「那日之事,莫要再提了!」雨亭的聲音少氣無力。

「小師妹也真是的,師兄近日臥床養傷,胃口當然不好,那些參湯哪裏喝得下,還是吃粥養胃得好!」

「勞師妹費心!」

「師兄哪裏的話,這麽多年朝夕相處,還用如此見外嗎!等胃口好些了,做一些爽口小菜給師兄!」

「師妹不必了,雨亭身子已經好很多了,想必要不了幾日便可康復!」

「那一掌著實不輕,師兄不必心急,慢慢休養,徹底痊愈才好,千萬不要留下什麽舊患!」

站在窗外的漆雕昕然將剛才雨亭與寒煙的對話聽得是清清楚楚,氣得咬牙切齒,沒有想到寒煙竟然會在自己背後講出那樣的話來,盡管自己心裏非常明白雨亭的心意,可還是受不了其他女子對他這般獻媚,「目露兇光,劍劍緊逼,真的是怕小師妹傷害到師兄,才出的手」都是她編出來的謊話罷了,其實根本當時是沖著打傷自己出得手,錯傷了他,又為她詆毀自己找到了合理的借口,越想越氣,這次一定要給她些厲害,才好出了心中的這口惡氣,於是緊緊地端著手中的粥碗,轉身離去。